殷少軍 | 帶着夢想行走,走到滴水湖

這是一次曠日持久的

尋醫之旅

曄問

問尊嚴,問名聲

問靈魂,問態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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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少軍

帶着夢想行走,

走到滴水湖

人 物 介 紹

殷少軍,主任醫師,醫學博士,教授,博士生導師,上海市第六人民醫院東院呼吸內科執行主任。擅長肺部小結節和急慢性咳嗽綜合診治;肺部感染等呼吸道感染性疾病,尤其是難治性肺炎的診治;急慢性呼吸困難的診治,尤其擅長慢性支氣管炎和哮喘的診治;肺部腫塊的診治,尤其是支氣管鏡在肺部異常陰影中的診療;呼吸衰竭的机械通氣治療;其它呼吸系統疑難雜症。

學術任職:中華醫學會上海老年分會委員兼秘書;上海市防癆協會理事;中國醫師協會老年分會全國委員;中國老年學學會老年醫學分會委員;衛生部和上海市科委重點項目評審專家;中華醫學會呼吸分會中青年論壇委員;支氣管哮喘和控煙聯盟成員;同濟大學醫學院醫學生專業技能大賽培訓專家。

採訪筆記

他說了兩個数字,現在回想還心有餘悸。“100,8。”第一個数字的意義是,2002年,他剛從復旦大學附屬中山醫院博士畢業,在第十人民醫院安頓下自己,就遭遇了抗擊非典的戰役,作為鐵路系統的醫院呼吸內科主任和發熱門診主任,他每天要和近100個“疑似非典”打交道,一打就是近一年,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,人都累脫了形。第二個数字的意義是,當年上海的第八例“非典”患者,是經過他的手找出,當即送到公衛中心。他因此成為抗擊非典“先進工作者”。

第六人民醫院東院呼吸內科執行主任,主任醫師殷少軍,擅長肺部小結節和急慢性咳嗽綜合診治,肺部感染等呼吸道感染性疾病,難治性肺炎的診治;急慢性呼吸困難的診治,慢性支氣管炎和哮喘的診治;肺部腫塊的診治,支氣管鏡在肺部異常陰影中的診療;呼吸衰竭的机械通氣治療等。

父母都是鄉醫,管着周圍幾個村,幾百號人。從小,他會學着父親的樣子,給自己扎合谷,足三里。大年三十,父母吃着飯就被人叫走了,“老王家媳婦下不來崽,疼得打滾,請殷大夫去瞅瞅。”他就托着腮幫子坐在門檻上等,等到繁星滿天,父親一輛自行車載着母親回來,一家人又繼續他們的年夜飯。“十七歲那年父親去世,送行的幾個村子的老百姓,哭聲一片。”從此,他立志學醫,如父親一樣受人愛戴。

六院東院呼吸內科,當初是兩個人,十幾張床位,現在是九個人,近三十張床位,幾乎一床難求,連續兩年院特色學科排名第一,三年來,他把這支隊伍帶的有聲有色。“大家都有分工,科室年輕醫生在院內掙名聲,我在院外掙名聲,為東院呼吸內科掙江湖地位。”他坦言,要是呼吸危重症和呼吸介入兩架引擎啟動,加上呼吸道慢病精細化管理,相信六院東院呼吸內科會有長足的發展。

“我不喜歡強調人口導入這類原因,我還是相信口碑傳播,酒香不怕巷子深。”他執着地認為,技術和服務才是贏得患者信任的主要武器,他把重心放在臨港的“郊區病”,擅於治療肺部感染與慢性氣道疾病的特點,有了用武之地。

從山東濰坊一路走到現在,華山,中山,十院,六院東院,他說收穫了人生,得失都在方寸,曾經的遺憾,經過數十多年會變成歲月的饋贈。“現在真的是工作快樂,生活幸福,我帶着夢想行走,走到滴水湖,終於圓夢。”

與妻子市區郊區分隔兩地,他說已經習慣孤獨,但是每天清晨,他會給妻子一個問候,收到妻子回復才動身上班,而每個夜晚臨睡,他會與妻子視頻,說說話,溫暖的話,天天重複,可是天天要說。

他說滿意自己,“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樣。但這種自己對自己微笑點頭、心領神會的感覺,我覺得真是好。臨港有海風,有海鷗召喚,是可以治癒人的。”

我恭喜這個已經五十多歲的中年人,找到了他的理想家園。

1學醫之路

1963年出生的殷少軍,來自山東濰坊的農村,看着父母在方圓百里行醫問診。母親在鄉鎮的衛生院工作,父親做過赤腳醫生,在村子里有一個自己的診所。在農村,做醫生不分科,不管是頭疼腦熱,急病慢病,只要有病人找上門來,一個醫生就是一家醫院。經常一家人正吃着飯,就有人來請去,父母總是碗筷一放,跟着來人大步而去,回來時往往已經深夜。

殷少軍小的時候看着父親扎針開藥,他也拿一個針筒,灌上水,裝模作樣地打針。他家裡排行老幺,姐姐們陸續進了工廠做工人,父母一直希望家裡有人繼續做醫生,他也不以為意。高中時,父親得了胃癌,最終沒有治癒,去世的時候,周邊村莊幾百人前來弔唁,不管是村民還是官員都失聲痛哭。這時候,殷少軍才明白平素那個不苟言笑,常常晚上睡着覺被人叫走的父親,救助了這麼多人,而醫生這個崇高的職業,如此受人尊重。此時,他決心學醫,做醫生。

高考以後,殷少軍被山東醫科大學錄取。“報考醫學院是一腔熱血。真正愛上醫生這個職業是在畢業之後。”他說。

畢業之後,殷少軍被分到濰坊醫學院附屬醫院。住院醫師輪轉期間有一次值夜班,一個農村病人呼吸困難,眼看着就不行了,趕緊拍了片子,發現肺部有積水,“我當機立斷,用導管引流胸腔積水,病情馬上緩解,病人甚至覺得餓要吃飯了。”這種成就感讓他興奮不已。“有成就感就有了熱愛,起初也想選擇外科,帶教老師說呼吸疾病將來是高發疾病,加上體驗過救助呼吸困難的病人帶來的成就感,就這樣選了呼吸內科。”

在山東濰坊醫學院附屬醫院工作六年後,殷少軍報考了上海醫科大學研究生,在華山醫院研究哮喘病,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,思維也越來越開闊,老師給他的評語是:樸實認真,积極上進。

殷少軍坦言,在華山醫院學醫術、做科研,這些都不在話下,最重要是體會到,做一個好的醫者,首先是做一個有溫暖的人。“我的老師每天最早到科室,不計代價地為病人、為學生做了很多事,逢年過節還邀請我們外地的學生去家裡吃飯。”遺憾的是,當初老師極力希望殷少軍留在華山醫院做得力助手,但是家裡孩子還小,加上濰坊醫院是支持自己考研的地方,思量再三,殷少軍還是回了山東。

幾年後,科室里已經有不少醫生出去讀了博士,他感到了危機,加上內科醫生本身就依賴知識面,於是再一次報考,考取上海中山醫院的博士生。那時候,他已經40歲了,在班裡屬於老大哥,因為年紀大還當上了班長。“那時候開展文化三下鄉活動,我們送醫下鄉,到江蘇一個小鎮做義診,我發現,醫生不僅僅是一份職業,還有更深遠的意義。在大的平台上,也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。”

上海這個舞台在召喚他,臨到畢業,這一次他沒有猶豫,終於留了下來。

2抗非英雄

殷少軍在上海的第一站是當時鐵路系統的上海第十人民醫院,呼吸內科主任。剛一上任,就遇到抗擊非典的重任。

“鐵路醫院是個重要卡口,人來人往,疑似病例必須在48小時內確診。我每天和院長待在一起,商量對策,隊伍如何排班,護理人員如何準備。”每天的疑似病人數不勝數,最多的時候一天百十號人,專門設有一個發熱門診,作為發熱門診的主任,他每天要做各種彙報,做為一個一線奮戰的醫生,哪個病人可以放,哪個不可以,全是他說了算,責任巨大,壓力巨大。

上海的第8例非典病人就是由經他發現,那是廣州的一個列車員。病人被發現后馬上送到隔離醫院,最後治癒出院。他也因此成為抗擊非典的模範人物,受到各種獎項。“醫院沒有忘了我,給了很多榮譽和獎勵。”

殷少軍在十院工作了十年,他說感受最深的就是呼吸科逐漸強大。當時,十院比較強大的科室有心血管科、骨科、眼科等,呼吸科比較薄弱,臨床上很多內容還沒有開展。殷少軍把從中山醫院帶來的技術施展開來,也贏得了全院同事的信任。

剛到崗不久的一天,一位病人是本院醫生的父親,手術后出現呼吸衰竭,他趕緊讓用呼吸機,但大家都沒有使用過,“沒用過不代表不能用,我親自上陣,給病人上了呼吸機,又打了一針,病人的痰咳了出來,開始好轉。”同事間傳開了:新來的殷主任真有兩下子。“其實,這在中山醫院很普遍,因為沒見過,覺得高明,這就是知識的局限了。”

一炮打響后,新來乍到的殷主任也逐漸讓眾人心服口服。他跟醫院領導要機器設備,要人才,領導也都大力支持,呼吸科開始發展壯大。“人不多,8個人,但基礎打得很牢固。基礎不牢,地動山搖,基礎紮實才能往上走。十院成就了我,一草一木,我都深有感情,離開的時候依依不舍。”

3創建六院東院呼吸科

2013年,殷少軍遇到了職業瓶頸,此時六院東院在滴水湖拔地而起,懷着夢想,殷少軍來到了六院東院,開始創建呼吸科。“像一個拓荒者,沒有病人,只有兩三個醫生籌備一切。我們拿到了東院特色學科的招牌,對外開始招聘,並且去鎮上宣教——郊區老百姓不需要到市區看病了,只要是肺科的毛病,我們來保一方平安,哪怕把我的導師請來會診,病人不動,我們動,這就是我們的特色。”

他對院長說:“酒香不怕巷子深,有金剛鑽才敢攬瓷器活,我們先要有金剛鑽。”他的金剛鑽,除了醫術,還有科室提出的質量和服務。“病人的期望值越來越高,醫學服務不能再只把自己當做專家。我們穿上白大褂是醫生,脫了白大褂到菜市場去就是普通人,所以醫務人員接觸病人的時候一定換位思考。我們科室出台了一個接觸點服務:病人來了先接觸醫務人員,從門診到護士,一個接觸點不滿意就全盤皆輸。醫生如果醫術不精病人也許會原諒,但是對病人的態度不好,一定得不到原諒。年輕醫生,一定要經過服務意識的錘鍊。每個醫生都是自己的第一成長責任人,得自己要求進步。現在醫院評選東院之星,就是鼓勵大家用心服務,對病人有溫度。”

服務意識的強調是卓有成效的。科室有一個病人支氣管擴張,突然大出血,眼看着窒息了。值班醫生趕緊撲了上去,用手摳出來血塊,血濺了一身,醫生全然顧不上自己,繼續全力搶救,病人緩過勁來,給這位醫生下跪感謝。“我第一時間把這個醫生的事迹上報了,評為東院之星。我們的醫務人員全都是這樣的理念,服務至上。”

殷少軍鼓勵科室人員積极參加各種評選,即使是醫院舉行娛樂活動的比賽,他也积極推崇大家參加。有時候一場講課比賽下來,科室里的人包攬了前三名。有人問他:主任,你怎麼不自己參加評選拿獎?他總是笑:我要是有本事,就去醫院外的地方爭獎,在醫院里的機會多讓給年輕人。

從農村走來,一路不容易。殷少軍說,做醫生的幸福感來自病人出院的時候說一聲謝謝,來了郊區以後,有時候病人摘下來的新鮮桃子、地里的大西瓜,抱着就來了,那種感覺,說不出的美妙,病人真心感謝自己,幸福無比。

口述實錄

唐曄:遠離喧囂都市,到滴水湖工作有沒有失落?

殷少軍:最大的失落是對不起家人,我愛人還在第十人民醫院婦產科工作。每個禮拜我回家一次,但有時候忙起來就兩三周不回家了。她把孩子帶大很不容易,需要老來陪伴的時候,我又跑到這邊來了,想想很虧欠她。我現在每天早上跟妻子問早安,晚上睡覺前一定視頻,這兩件事必須得做。

唐曄:您現在的目標是什麼?

殷少軍:我把呼吸科比喻成一架戰鬥機,戰鬥機是有兩個引擎,一個是呼吸重症搶救,一個是呼吸介入,還有兩個機翼,一個是慢病管理,一個是新技術。呼吸介入是科室里比較薄弱的,一直在招人。我之前跟科室做過一個講座:呼吸科敢問路在何方?這是一個團隊合作的事情,不是某一個人就能完成的。就缺這一塊了,這是我的五年計劃,這個引擎完整,我們一下子就衝到學科中上遊了。還有,想要提升科室的高度,還得不斷搞科研,這也是我將來的方向。

唐曄:現在還擔心病人不足嗎?

殷少軍:不擔心,雖然在郊區,看着人口基數少,但其實,導入人口不足只是一個借口,關鍵是有沒有拿得出手的技術。我最大的願望就是,到退休的那天,我們六院東院的各個學科都發展壯大。

唐曄:您會不會焦慮?

殷少軍:任何人都會有焦慮的時候,剛開始我們只有三個人,我對他們說,人和人都是相互支撐的。三個人是什麼呢,是個眾字,我們一起努力,辦法總比困難多。反過來,我找院長說,呼吸科是大科室,呼吸是為其他科室保駕護航的,三個人累死也成不了事情。得到醫院同意后,我們到處招人,求爺爺告奶奶,終於搭建了團隊,那段時間很艱苦,很焦慮。

唐曄:您現在看起來很幸福,對自己的狀態滿意嗎?

殷少軍:挺滿意的,領導對我們很支持,同事之間很融洽,科室也在發展。說實在的,有幾家市區醫院一直邀請我去做學科帶頭人,一是我真的熱愛這裏,二是做人要知恩圖報,六院東院對我很好,既然來到這裏追夢,我是不可能走的。

唐曄:您的性格里有許多山東人的特點。

殷少軍:是的。山東人實誠。我景仰孔子,已所不欲勿施於人,莫以善小而不為。

唐曄:您還有業餘愛好嗎?

殷少軍:有的,閑下來我喜歡打乒乓,也喜歡唱歌,喜歡劉歡的老歌,喊上兩嗓子,盪氣迴腸。我還有個習慣,吃完飯沿着湖邊走上幾圈,散散步,抖落一天的心事。

唐曄:您認為情懷重要嗎?

殷少軍:非常重要,有時候我會對科室醫生說,如果沒有六院東院,我們都是陌路人,有了這個平台我們才相識、相知。在這個平台上共事,需要相互支持,想着為本院做事。我科室的醫生說我對他們很好,我說,希望你們對其他人也這樣。制度管人會累死人的,文化管人管靈魂,我們是文化管人,情懷管人。一個醫生有事不在,另外的醫生會主動把他的事情做好,科室的事情誰都願意積极參与,科室有一股正能量。

唐曄:到了您這個年紀,還有夢想嗎?

殷少軍:夢想什麼時候都不可以缺少。我們也有子女,所謂言傳身教,言傳不如身教。如果我們沒有夢想,不努力,那麼孩子也會不努力。有時候家長總是比較別人的孩子怎麼好,但是沒有看到自己是否努力了,是否以身作則。我覺得,什麼時候努力都不算晚,關鍵是要行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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